斜阳芳草--002（2 / 2）

令梅氏意外的是，平日对独子从嘉疼爱有加的皇后今日却异常地平静，丝毫不为所动。

“都是小孩子玩耍，哭哭闹闹是常有的事儿，哪里能像你这般说法。”钟皇后淡然自若，而思绪却不知不觉飞到了五年前……

“子菁，前些天叫了大夫方知我中毒已深，估计命不久矣。”凌芜华双手紧握着钟子菁的手，眼中却丝毫没有即将离去的恐惧，只是淡淡地哀伤和忧愁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！难不成是若娴赠与你的牡丹！我早知道她不安好心了，她已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若娴了！”钟子菁甚是忿怒，就连与凌芜华相握的手都颤抖了。“芜华你会没事的，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医治，即使找遍全金陵！”

“没有用的子菁，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。即使真是若娴所为，你也不要声张出去。我走了没什么，只是我还放不下弘翼，我走了他该怎么办！”说到这里，凌芜华渐渐地啜泣起来。

“子菁，弘翼也是我的孩儿，我定会保他安宁！”

没过一个月，夫人凌氏薨。皇上只处死了几个伺候凌氏的宫人，以及一个将牡丹卖入宫中的花农，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。凌氏走之前也没将牡丹之事告于任何人，这是她与子菁共同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