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六十五章权势（2 / 2）

“灵秋，你也起来吧。”太后看向灵秋，淡淡地吩咐了句，灵秋哆嗦着起身，往后面去了。

馥依坐了一会便回自个的宫里，太后见她走了，让福源上前点烟，“这个丫头未免太骄纵了。”

“依常在是嫡女，出身名门，难免娇贵。”

福源说完，太后发出一声嗤笑，“嫡女又如何？哀家也是庶女出身，她方才此言岂不是得罪哀家？在宫里头说话如此没个忌讳，张口乱言，迟早惹祸上身。”

福源小心翼翼地将烟丝塞进了烟头，点了火，太后嘬了两口，吐烟道，“灵秋倒是个懂事的丫头，那日哀家虽骂了她，也不见她做事有丝毫懈怠，更不听她埋怨，可见心里藏得住事，可惜啊，皇上瞧不上。”

“皇上许是听说她是个庶女。”

“皇上分明是给哀家脸色瞧，灵秋的容貌举止哪里不如馥依呢，皇上听闻她是庶女便不留了，这还不是驳哀家的面子。”

檐下，层叠累珠的五色彩纱灯的火苗跳动摇曳着，泛起的烛火投进明纸窗棱上，这孤清冷寂的宫殿里，闪着一盏一盏的绢红宫灯。

太后眼一挑，向福源斜睐而来，“馥依只怕不中用，皇上的性子哀家知道，宠爱不了多久的。”

“那太后的意思是？”

福源弓着身子，她是合宫中唯一一个明白太后的心思的人，她嘘了口气，听太后慢慢说道，“好好栽培栽培灵秋，兴许有一日用得着她。”

“是。奴婢明白。”

福源兀自在心底一叹，太后为权势斗了半辈子，本该安享晚年，却还在后宫笼络自己的人，实在用心太过，教人唏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