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九章(2 / 2)
只是傅清自小就十分缺少安心之感,唯有待在温逸身边才能觉得无比的心安。白日里还好,一旦入夜,即便是温逸不过离他几步之遥,他都觉着十分不安。这样的不安,他也不是未尝试克制过,可有了温逸的纵容,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,便更加克制不住了。
大约是因为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因由。傅清抱着温逸的时候,才觉着心里没有那么多慌乱。他并不是个怯懦胆小的人,温逸偶尔忙碌不在身边照顾,他亦可以一个人好好的过着,只是有了温逸在身边就不自觉的依赖,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会全心全意的做他的依靠。
“阿肆,你总这样依着我,就不顾忌自己了?我若是不说,你是不是半夜怕压着我,扯了伤口,等我睡着了再给我挪动?“傅清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,叫温逸看在眼里哑口无言。傅清总也把他往最关顾他的地方想,他自是高兴的,也甚为愧疚。
他分明就疏忽了这些事,白白叫傅清惦记他的好。温逸知道傅清信他,未想过是这般全心的依赖,登时更是愧疚不已。他如今不能说实话,日后再不能辜负这份依赖,不管理由是什么。温逸心意决断,转念便想着傅清的话,歪打正着确合了此刻的境地。
一则,傅清身上不方便,两个人同卧于伤情无益。二则,他如今的心思确不适合再叫傅清同卧了,只是一想到日后夜里那原先在怀里温温软软的小团子便没得抱着,温逸总归还有几分失落的心思,这是以往哪一次让傅清分榻的时候,都未曾这般明显的知觉。
“我是瞒不住你的,既如此,我便叫小平子收拾好了小床 ,昨晚上太匆忙,用的还是旧的那些。你身上容易伤着,我叫小平子拿些今年才做的新的来用。”傅清听着温逸的话,眉眼笑的弯弯的,摇头道:“也不住得几日的,不必这样麻烦。”
温逸想着傅清话中意思,竟是还要回来的意思,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发愁了:“怎的,不是之前就说因为害怕,才与我一同几日的?这便忘了?”傅清这才想起他之前的说辞,支支吾吾道:“现下仍然是心里不安定的,为着伤口早些好忍几日还是成的,久了恐怕不成。阿肆答应我不赶我的,不许反悔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