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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东都还凤袍
“唔……”柴文扉低头撅着嘴,“虽说三年无改父之道,是为孝。按理说我应该克绍箕裘,守住父亲的志,只是吧……”柴文扉看了看萧绻晞和萧夫人脸色还算缓和,继续道:“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什么志不志的,我可是胸无大志,只想靠着我们萧大少爷养,安度晚年的。我建议啊,不若把这山芋还给皇室,以后我们也乐得清闲、安定,也免了各路野心家的骚扰,皇室想着我们忠心耿耿,指不定还赏我黄金美玉香车美人,一朝得傍蟾宫客呢。舅舅、舅妈您看怎样?”
柴文扉从初中开始最期望的,就是他的退休生活,可以弹琴画画撸猫逗狗玩鸟,睡到自然醒不用上班受气还有工资拿,真是只羡退休不羡仙。想想都美滋滋,结果还没等熬到退休,刚刚开始的搬砖生涯就结束了。重生后好不容易抱了个金主亲戚,可以提前享受混吃等死的退休生活,哪知凤袍横空一脚,踩乱了他平静的生活。
玉栊一脸你这摊烂泥指望扶墙的我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:“小心赐你三尺白绫,到时候你要多少我都烧给你。”萧不过真的这么容易?还回去就行?萧玉栊虽然柴文扉说的云淡风轻,可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,心里隐隐觉得不妥。
萧夫人笑道:“也不知说你是豁达还是该说你是朽木了,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誉,你倒是上赶着往外推。”
萧绻晞叹口气,赞同说:“这些年我也看在眼里,你怎么会有那个上进的心,整天东游西荡书也不好好念,斗鸡玩鸟调皮捣蛋倒是学了个十足十。索性这样也好,妹妹也就你一个孩子,我也只指望着你能平安一生,百年之后我也有脸去见他们夫妻俩。没有那弯弯肚不吃这镰刀头,没这个心也就没那份危险了。打算何时去?”
“宜早不宜迟,免得生变故,明早就出发。”柴文扉一向是一个实干派,说做就做,顺便打断了萧玉栊正准备张开的口,“我一个人去,索性没人知道这玩意儿在我这儿,就说我是替舅舅去东都给夏尚书送礼物的,你受了伤还一起去反倒让人生疑,就在家好好养着。”
夏亦可适时提议:“我陪文扉一起去吧,这条路我熟,我们俩在路上互相照应,也免了伯父伯母担心。到了东都,指不定还能帮上忙呢。”
萧绻晞为难道:“这样也好,你早点回到东都,我也放心。按理说,这畹蘅匣的事儿牵连甚广,又险象环生,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。只是今晚这些黑衣人已经见到你也在庄内,怕是连你的名字也上了名单了,我真是对不住夏懿兄啊。这一路上你们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扉儿路上可不许胡来。”萧夫人若有所思,转头又对着夏亦可说:“亦可你好歹年长几岁,去东都的路上多少帮忙照看着。他啊,别看整天嬉笑打闹,遇到事情就是朵温室的花儿,经不起的。”
“舅妈你又毁我声誉。”柴文扉鼻翼煽动:“甜酒酿?”
转头就见到画浅端着酒酿走来。
“画浅姐姐,我要很多米的。”柴文扉乖宝宝状道。
画浅端给他还不忘顺便揶揄他:“你这鼻子是跟江捕头的香蕉学的吧,这么灵。诺,你的,特地给你备好了的。就你嘴刁。”
“我鼻子可比它的灵,它可不知道这是甜酒酿。”柴文扉动了动勺子,突然抬头,“不对,画浅姐姐,你又骂我,香蕉那是警犬啊!”
是夜,芦院。
柴文扉百无寂寥的乱没形象的歪在芦院的软榻上,潇洒的啃提子,双眼盯着院里的老香樟树,若有所思。
画浅一边叠衣服,一边问道:“扉少爷,收拾的差不多了,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?”
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,画浅走到柴文扉面前,看他正出神,推了推他的肩膀佯装怒道:“扉少爷这一去可不就是要蟾宫折桂了,这会儿已经开始嫌弃我这样的下人做事不周到,摆架子不理人了。”
柴文扉忙起身拜道:“哪儿能啊,不理谁都不能不理画浅姐姐呀,以后还指望画浅姐姐的巧手熬甜酒酿的。画浅姐姐做事儿可是整个落叶庄都知道的,那是一等一的妥帖,哪儿还有不周到的。”